不仅如此,他还摸了一手粘腻温热的血,似乎还有些诡异的浆液,他的手跟触电似的,立即弹开。
带头的人当即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竭力往木门口那道光冲刺——
“想跑。”
有人薅住了他的头发,生揪着往后拽了好几米,“我有事要问你。”
门缝里一条线样的光投在他脸上,带头的人双手抠着地面,瞳孔因为惊恐,几乎要散开,他竭力挣扎着,但对方的活跟被激怒的雄狮一般,膝盖死死抵住他的脖颈。
“蒙代尔那天,有没有你的份?”
他被人揪着头发,脖颈被迫后仰成一个极难受的角度,活这么大,只有他带着小弟揍人的份儿,哪受过这种委屈。
他咬了咬牙:“——狗娘……”
腹部传来一阵钝器按压的痛感,活像是有人要拿伸缩棍,活生生刺穿他一样。
那人沉着声音,又问了一次:“望月山上车祸,是你们?”
他发出了些啊啊的声音,什么都没说出来。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力度,那人稍稍卸了点力气,带头的旋即倒了一大口气,干咳了好几声,这才喘着粗气答:“什、什么狗屁望月山车——啊!!”
“胡说!”
后半句压根没来得及说出来,一拳重重砸在他胃部,那疼迅速散开,他险些呛出口血。
“我一个兄弟迷在林子里了,我就是来找人的!”
“黑灯瞎火,带着家伙找人?”
带头的人咬着牙,和这个压制住他的人僵持着。
“我很有耐心。你知道么。”
对方的声音忽然变得极致温和,听着却让人胆战心惊。
冰凉的东西柔缓地划过脸颊,和缓地简直像是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