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并未离开过。”
“今日小厨房内的人可有谁举止怪异?”
包括方御厨在内的,及其他在小厨房内洗菜切菜的几个奴才闻言纷纷苦思冥想,半晌,纷纷摇头。
“可曾有其他人进入过小厨房?”
“除了饭菜做完后佩兰进来取,并无其他小厨房以外的人进入过。”方御厨答道,其他人也一致附和赞同。
佩兰当即连连磕头,“皇后娘娘,小主,这绝不是奴婢做的啊!”
皇后不语,看着眼前众人沉思着。
在一旁一直不曾言语的陈瑾瑜突然开口道:“都抬起头来,正视我。”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想看看众人的表情是否正常,却并不知晓她的“特异功能”。
从佩兰佩文开始,陈瑾瑜一一与这些奴才对视,这一圈下来,心里已有了想法。
表情或许能隐藏,眼睛或许会演戏,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皇后娘娘,婢妾觉得方御厨嫌疑最大。”
话音刚落,方御厨便忙喊冤,“奴才冤枉啊!奴才是皇上亲自选来永寿宫的,自是清清白白忠心耿耿,否则皇上也不能放心叫奴才负责陈常在的饮食,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也不看他,只问陈瑾瑜,“你为何会怀疑方御厨?”
“倒也没什么证据,不过是直觉罢了。”陈瑾瑜说道,“虽说他是皇上亲自选的人,按理应是深得皇上信任的,可再英明的主子也架不住奴才生了副反骨,究竟是不是他,细查一番便知了。”
“皇上驾到!”
众人一愣,只见皇上带着一众人急匆匆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朝服,可见是一下朝就直奔永寿宫而来了。
离着近了便发现,那严肃阴沉的脸上隐隐已浮现出了薄汗,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焦急。
众人忙行礼。
“免礼。”四爷将陈瑾瑜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见她面色红润,才放下心来,“别怕,朕定当替你做主。”
陈瑾瑜不禁心中微微动容,拿起自家的帕子轻轻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皇上怎么的走这般急?快坐下喝杯茶歇歇吧。”
四爷握住她替自己擦汗的那只手,坐了下来, “你也坐下罢。”
陈瑾瑜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来,看了眼皇后,总觉得心里怪别扭的。
人家正牌老婆在这儿,她这个小妾却跟爷们儿秀起恩爱来,这叫什么事儿。
却见皇后淡淡笑了笑,并无任何不悦,只言语简洁的将方才的经过都一一告知,包括陈瑾瑜根据直觉所产生的怀疑。
四爷闻言便瞧着方御厨,面无表情的,但那股子威严气势却骇人得很。
方御厨一时仿佛不知该如何辩解,只道:“皇上,奴才冤枉啊……”
“如今既无其他线索,便从你这个厨子查起也确实合情合理,若你当真清白,自然不会叫你蒙冤,若你辜负了朕的信任,胆敢背主……”四爷冷哼一声,吐出的话透着股狠厉,“朕是个什么脾性你们应当清楚,最是不容背主之人,更何况此事事关皇家子嗣,自当从重处罚--满门抄斩,九族之内皆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