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就派人联络过他,可他避而不见,如今自己找上门来,就见上一见。”皇上说道。
“为何?苏二究竟是什么人?”风荷好奇问道。
“他是苏禄国的二王子,被大王子追杀迫害,来到我朝上京隐姓埋名做了一名剑客。”
“难怪奴婢觉得他有些不同。”
皇上嗯了一声:“待朕见过他,再与你细说。”
风荷打个哈欠:“正事说完了,困了......”
“朕也有正经事,林夫人要为你与姚将军议亲,得拦着才行。”皇上手指抚着她脸颊。
风荷闭了眼困顿说道:“困了,明日再跟我娘说。”
“朕心里不踏实,睡不着。”皇上伸手相扰,不让她睡。
“奴婢还有伤在身呢。”风荷不满抱怨。
皇上缩回了手:“那睡吧。”
“皇上不是要为季先生与我娘做媒吗?我娘说了,要去求季先生跟皇上说句话,让皇上放过我。”风荷强忍着困意。
“绝不可能。”皇上咬牙。
“皇上没明白奴婢的意思,先让我娘求季先生去,一回生二回熟。”
“朕明白了,你就是歪主意多。”
……
“朕在别人面前嘴都懒得张,怎么跟你就总有说不完的话?”
……
“睡着了?你可真是不将朕当回事。”
......
风荷在睡梦中后听到有人在耳边絮叨,感觉有人亲她的脸她的头发,又有清凉的手指在她背上抚摩,为她驱散痛痒,这一夜睡得分外香甜。
醒来时窗外日头已高,伸手摸一摸床畔,忍不住笑了,人早走了,不会留到这会儿。
懒懒唤一声杏花,没人答应,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似乎是男人的声音。
姚将军来了?风荷爬起来飞快梳洗换衣。
未出房门就是一愣,顿住脚步隔窗瞧着院中情形,皇上端坐在廊下用早膳,面前几上摆着清粥小菜,一看就是她们家厨房里端出来的,杏花站在一旁侍奉,姚将军单膝跪在台阶下,毕恭毕敬回话:“臣父乃是宁远伯姚德厚,臣是府中三子,姓姚名瓒,年二十有五,乃是禁军骠骑营的副统领。”
皇上嗯了一声:“二十五岁做到四品武将,骠骑营副统领,年少有为。”
“臣自身努力,加上祖父辈荫护,方有今日。”姚将军不卑不亢。
“难道没有霍大将军提拔之力?”皇上冷眼看了过去。
“臣与京中武官子弟五岁起进武学,明着是训习武科,实则是霍廷正的人质。”姚将军说道。
“人质又如何?可保家族昌旺,自己又加官进爵,你很划算。”皇上冷语诛心。
这些日子他常在枕畔温存哄她,以为他变了,原来依然冷言冷语直击人心,可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姚将军尴尬陷入沉默,皇上声音陡然发沉:“是不是霍大将军派你接近良霄,做他的探子?”
姚将军忙拱手道:“霍廷正以为如此,但臣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图谋朕的女人吗?”皇上声音里添了怒意。
“臣不敢……”
“你想跟朕说对曲女史一见钟情?她非仙人之姿,亦非高门贵女,你与她没说过一句话,不知她的品性喜好,何来的钟情?”皇上质问道。
我确非仙人之姿,也非高门贵女,姚将军为何就不能对我一见钟情?风荷愤愤然。
姚将军双膝跪地磕下头去:“皇上圣明,臣是为了自己的女人。”
皇上嗯了一声:“你敢说实话,朕先饶了你,你日后听良霄的号令将功折罪,若是有违,别想再见到你的女人。”
姚将军又磕个头,大声说遵命。
“退下吧。”皇上摆摆手。
姚将军起身欲走,风荷跑出房门说声等等,皇上扭头看她一眼:“你有什么话,回头问朕就是。”
“不行,我要问他。”风荷指着姚将军,“听你刚才的话,你在利用我娘?”
嘴上如此说,心想你不只骗了我娘,你还害得我心里有些得意,有些沾沾自喜。
姚将军拱手说声对不住,风荷瞪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咬牙说声可恶,拔脚就往台阶下冲。
皇上一把扯住了,对姚将军做个手势,姚将军飞一般逃了出去。
风荷挣扎着,皇上摁她坐在腿上:“别乱动,小心裂了伤口。”
“杏花在呢。”风荷扭动着身子。
“早走了。”
“我娘呢?”
“去了季先生府上。”
“她没看见你?”
“没有,杏花帮着朕躲起来了。”
“这姚将军怎么回事?皇上抢他的女人了?”
皇上仔细察看着她后背上的伤口,心不在焉说道:“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