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她不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而他也改变了很多。
厉泽川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彦锦乐向后退了两步,将手背在身后,笑着说:“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厉泽川转身靠着车,单手插进裤兜里,“问吧。”
“从始至终,嗯……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彦锦乐紧抿唇,背在身后的手搅得很紧。
“锦乐,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
“…好,我知道了。”彦锦乐眼眶隐隐泛着水光,隐忍情绪道:“泽川哥哥,你的婚礼我应该是参加不了了,祝你和嫂子幸福美满。”
厉泽川见她朝着路边走,喊道:“锦乐?”
“我打车回去就好。”彦锦乐伸手阻止他上前的步子,拦下出租车,匆忙说了句再见,便离开。
厉泽川站在路边,望着出租车消失不见,才坐回驾驶座。
他的记性一向不错,可如今努力回忆,已经记不太清十年前的事。
思索无果,驱车离开。
回到家,是晚上十点钟左右。
厉亦航已经入睡,家中只有书房亮着灯,门是虚掩的。
岑曼曼伏案看书,微湿的长发搭在左肩,露出小巧玲珑的右耳,在灯光下,能清晰地看清她侧脸和耳上的小绒毛,很可爱。
厉泽川走过去,在她觉察到之前,从背手揽住她,唇贴在她的耳侧,低喃道:“还有多久结束?”
酒精的气味扑鼻而来,令她眉头微皱,“你开车回来的?”
厉泽川嗯了一声,直接含住她的耳垂,暗示的很明显。
岑曼曼扭头躲开他,抬手抵住他的胸口,语气并不好,“和你说了很多遍,喝了酒不要开车,怎么样才能记住?”
“老婆,我错了。”厉泽川主动认错。
岑曼曼把手中的笔放下,合上书起身,“我去给你放水。”
回到主卧,把水放好,又来到厨房,泡了蜂蜜水端回房内。
厉泽川还未进浴室,见她过来,主动迎上前,目光殷切地望着她。
岑曼曼不去看他,把蜂蜜水递给他,“喝了去洗澡。”
厉泽川乖乖喝完,顺势将杯子放到一边,伸手将她拥在怀里,问道:“还有几天就是婚礼了,紧张吗?”
“有点。”岑曼曼任由他抱着,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蓦然,鼻尖萦绕一股香味,令她身形一怔。
不属于她的,也不是他平时的香水味,是很陌生的气味。
察觉到她的变化,厉泽川低声问:“怎么了?”
岑曼曼默默退出他的怀抱,抿了抿唇说:“去洗澡吧。”
约莫十来分钟,厉泽川从浴室出来。
看着她已经躺在床上,房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心里升起疑惑。
将头发擦得半干,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身后将她搂住。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与抗拒,男人眉头紧拧,嗓音放轻:“闹别扭了?”
岑曼曼矢口否认:“没有。”
但因为反应太过迅速,反而印证了他的话。
“发生什么事了?”厉泽川锲而不舍地询问,大手顺着她的头发,“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岑曼曼心里很乱,闷声说:“那你教训你自己吧。”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但事情发生到现在,他都没有主动说过,即便相信,心里也还是没底的。
厉泽川眉头微扬,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开始自我反省,“答应你早点回来没做到,是我的错,给你机会惩罚我,怎么样都行。”
“还有呢?”
岑曼曼翻过身,正面对着他。
暗处,她的眼睛很亮,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连质问的模样都像孩子。
厉泽川回想,说道:“还有……不该喝酒开车,以后我会谨记你的话。”
瞧见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男人心里开始盘算。
岑曼曼缓缓闭上眼,“时间不早了,睡吧。”
有很多事,想弄清楚,但是问出来,就变味了。
厉泽川侧身将床头灯关上,重新将她搂抱在怀中,低声说:“是因为报道的事心情才不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