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碰你,你别激动。”岑南熙举起双手,做出不碰她的动作。
“出去!出去——”
云暖把自己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别碰她,她很脏。
岑南熙出去之后,去护士站找护士。
“警官,我妹妹情绪不好,你们能在外面等等吗?”
倪初夏征求警察的意见,走进病房。
她慢慢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云暖,我是倪姐姐。”
云暖这才将低垂的头抬起来,眼眶含着泪,唇角抖动,“倪姐姐……”
“一切都过去了,云暖,没事了。”倪初夏将她揽在怀中,轻拍她的后背。
这件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伤痛都是难以磨灭的,尤其是心理的创伤。
“呜呜呜……为什么啊?”
云暖扑在她怀中,哭得很伤心,“倪姐姐,为什么她要这么对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如果最后,她没有握住烟灰缸,可能就真的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倪初夏只是抱着她,听她哭泣、埋怨,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不是白夕语,所以回答不了她的问题,只能静静地陪着她,度过这一难关。
明明是来度假的,到最后,却是这姑娘接二连三的出事。
等她哭够,倪初夏才开口:“云暖,外面有警官想了解今晚的情况,你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已经叫了律师过来,最迟明天中午就能赶来。”
云暖哽咽着,说道:“倪姐姐,我想睡觉,不想见他们。”
“好,那我让他们离开。”
倪初夏见她躺下,将薄被捻好,起身走出病房。
期间,护士进了病房一次,替她将拔掉的针头重新插上,出来对众人提及她已经睡着,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下。
岑南熙表示会守在这里,让他们先回去。
倪初夏不放心她,但由于身体原因,实在熬不住,便让唐风留下,自己和厉泽宇、岑北故回到酒店。
回去的路上,岑北故气了一路,打电话给这边的朋友,让他们帮忙留意白夕语这号人,势有要比警察更快找到她的意思。
倪初夏靠在后座上,脸上尽显疲惫。
厉泽宇透过内后视镜注意到她的脸色,说道:“堂嫂,这事就交给我们,你不用操心。”
倪初夏轻‘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这几天她的确没有休息好,睡眠明显不足。
怀孕的缘故,只有没睡好,就会在脸上体现出来,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到自己脸色差的模样。
回到酒店,倪初夏冲了热水澡,将汗渍洗净,钻到床上。
可能是真的太累,头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电话是任志远打来的,他已经赶了过来,正在她入住的酒店大厅。
倪初夏让他稍等,洗漱换上衣服,便下了楼。
除了任志远,一同前来的还有宁婧。
她穿着女士衬衫西装,头发被绑在后面,显得很老成,给人做事稳妥的感觉。
三人在附近找了店坐下。
倪初夏点了热饮和吃食,又给两位点了咖啡,才开始谈事情。
“这种情况,要让医院开具验伤报告和心理受创伤的证明,当然,那个指使者也要尽快找到。”任志远听完后,发表自己的观点。
宁婧补充了一点,“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证据,能证明那个女人指使人故意伤害的证据。”
目前,那个强女干未遂的人还没有醒来,不能确定他是否会供出白夕语,但光有人证还不行,需要物证,这样才保险。
任志远点了点头:“小宁说的对,证据要尽快掌握,最好比警方先找到。”
商量完,两位律师在倪初夏的带领下,去了临市的市立医院。
岑南熙靠在病房门外,一夜未睡的缘故,眼眶充着血丝,眉宇间透露疲惫。
得知任志远和宁婧是从珠城赶来的律师,他打起精神,和两人握手。
昨晚,在见到云暖那般时,他真的吓坏了。
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送她来医院都是听从倪初夏的意见,更别说处理后面的事情。
任志远把名片递给他,开口说:“岑先生,鉴于这次事件是由情感纠纷导致,犯罪人极有可能会与你联系,手机时刻保持畅通,随时与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