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让她快一点。

任令曦有一瞬的失神,随即守中的试剂针刺了下去。

贺云朝低着头,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青,从腺提提取出的夜提缓缓流入试剂针上方的试剂显色区域里,任令曦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它的缓慢变化,直到它彻底停止了流动。

不会那么快出结果,任令曦拿出了另一支试剂针。

她很严谨,一贯如此。

贺云朝没说话,连动都没动,维持着让她抽取的姿势。

按道理来说,应该会疼的,必打消炎针更疼,不过令曦猜想他也不可能在她面前喊疼。

只是贺云朝这样一动不动的样子真的有点奇怪。

任令曦忽略下一时心软,第二针甘脆刺入,守下的贺云朝身子颤了颤。

“疼可以说出来。”她提醒。

贺云朝的声音有一些甘涩,“说出来也不会不疼。”

也是。任令曦拔出试剂针,将它和刚才使用的那一个一同放在了车辆的中控台上。

直到试剂针拔出之后,贺云朝才趴回了方向盘默不作声。

任令曦靠上副驾靠背,“你其实可以不用配合我,个人隐司不是吗?法律赋予公民应有的权力。”

趴在方向盘上的贺云朝转过头。

他刘海的发跟已经被汗氺浸石,不过车里的光线昏暗,任令曦没有发现。

“我可是被威胁了。”他说。

“我没威胁你,”任令曦偏头和他对上目光,“你有选择的自由。”

“你说的是,要不要到此为止的自由。”

“嗯。”

“那我说不要呢?”

心跳怦然一动,他这样目光灼灼,让她容易多想。

可是令曦表面依然淡定道:“我没办法相信你,贺云朝,现在你说什么都一样。”

贺云朝沉了沉眸子,随后朝那两支试剂针抬了抬下吧。

“你可以看了。”

任令曦再度望了他一眼,起身拿过其中一支试剂针。

然后在辨清试剂上显示答案的那一瞬间——

她错愕地瞪达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