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肖何刚说了一句话,下巴就挨上一刀,他捂着嘴拿两只黑幽幽的眼睛看着凤琷,将他看得有些心虚。

“谁让你乱动了!”

凤琷手忙脚乱地用花洒给肖何冲掉下巴上的血迹,谁知冲掉了又洇出来,他有些心疼地拿手指在那条小伤口上轻轻抚几下,低头为他舔平伤痕。

肖何顺势滑进浴缸里,探出手搂着凤琷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吻在他的唇上。凤琷蹲坐在肖何头顶的方向,垂下头时发丝落在肖何胸口,这种姿势很方便他们接吻。

“谢谢……”

肖何舔舔自己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凤琷努力做些什么,但是这只小凤凰,其实也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吧。

只是他对这个人间陌生得很,显得笨拙无比。

凤琷看着肖何的眼睛,喉头上下滑动几次,眼底漫出灼热的金光。凤琷复又慢慢低下头去,掌心也贴着肖何光-裸的身体向下摸——他们这次是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

“啊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你们的两种神力都是极其纯粹的力量吧?我在想,它会不会类似于我们世界的单质,只有单元素构成,所以你的两种神力是两种单质。”

被一大串听不懂的话砸懵掉的凤琷:“……”

“我们来做个实验!”

肖何猛地从浴缸里坐起来,拿起刮胡刀三两下剔干净自己,并快速冲了个澡,就围上浴巾兴致勃勃地拉着凤琷往外走:“刚刚我突然想到,如果你可以压缩神力到液态,那说不定继续压缩就可以令他们产生结晶,自然界中很多结晶都是要高温高压才能形成,凤琷你擅长用火肯定能行的,我们试试,说不准可以从它的结晶形状入手来分类灵元类别……”

肖何已经私自给这些不同种类的“元素”取名灵元了。

凤琷木然地被肖何拽着往外走,视线流连在他不停滚落水珠的纤细腰身上,有些生无可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就快开新地图了

第51章

肖何做了一个梦,荒-淫怪诞,梦里他不能动,被一条火红的五爪龙紧紧捆住了。

肖何觉得奇怪,想想自己在那些常听到过的神话故事里,五爪的龙应当是金色才对,等级最高的神龙,怎么做梦还梦到一条红的?

不过梦大概都是这么乱七八糟无理取闹的,肖何没想太多,就是怎么也醒不来。梦里的龙缠着他一会儿摆成大字形,一会儿摆成山字形,一会儿扭成个球。

龙头不大,也就比他自己的头大个百分之五十,昂在他面前吐出舌头舔他。

肖何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害怕,被那条龙缠得烦了,就伸手去推它的龙脑袋,它居然很委屈地把头往肖何怀里埋。

如果说梦的开头只是黏黏糊糊,那到后面,就真的称得上是荒-淫了。红色的龙将腹部的鳞片打开,从中央伸出一条……正好抵在他小腹上,肖何震惊之后想要挣脱,却被龙长长的尾巴卷住双腿,卷得他一点也动弹不了。龙尾巴上有一些细密的鳞片,它的身体贴着肖何的皮肤大幅度地蠕动,那些鳞片就开始摩擦他……

肖何被那种诡异的感觉吓醒了,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凤琷手脚四肢都缠在他身上,他们俩倒是缠了个密不可分的球。

“……”什么毛病。

肖何叹口气,心想难道最近是禁欲禁太久,梦里冲动了?那条红色的龙是谁不用猜都知道,凤琷这只可怕的杂血……欲-望也能传染给他?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肖何听见手机在桌上震得山响,他好不容易从凤琷怀里抽-出一条胳膊,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他妈的号码。

凤琷可能被惊动到,抱着肖何皱眉哼了两声,又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蹭几下。肖何很确定这家伙是醒了,就是不动弹,靠在他怀里装睡。

肖何顺手抚了凤琷的长发几下:“妈,这么晚了什么事?”

对面何培卿听到肖何的声音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说:“你跟你小男朋友,这几天还好吧?有没有遇见不愉快的事,或者有人找你麻烦?”

肖何皱起眉:“没有啊,我最近一直泡在实验室,怎么?出事了?”

何培卿那边语气没变:“没,我就问问,你们没事就好。对了,儿子啊,你别总待在实验室,带你男朋友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吧,总待在一个地方多无聊。”

肖何听了这话心里就更多了几分疑惑,他妈平时虽然喜欢旁敲侧击地管他,也不会半夜打电话过来特地让他跟凤琷出去旅游,更何况有什么事她都会跟他直说,因为肖何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成为拖后腿那个,可以算作出谋划策的人员,这次他妈居然支支吾吾还想让他避出去,那肯定就是出事了,还得是她解决不了的大事。

他面无表情地捏着电话沉默一会儿,问道:“是关于严峰那件事吗?”

何培卿没回答他,倒是像突然想起来似的:“严峰最近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吧?你有没有打草惊蛇?”

“没,他最近请假了没来实验室,我觉得他那里可能已经开始防范了……”

肖何说着说着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担忧:“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培卿知道瞒不住肖何,本来也没想瞒着他:“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手,你跟男朋友出去玩几天,回来事情肯定已经解决了。”

她说完就挂掉电话,肖何握着手机,听着里面嘟嘟的声音,心里莫名升起股寒意,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恶意竞争,却没想到连他妈都摆不平这件事,幕-后的人难道不是严教授?对方也只是教授而已啊。

“怎么了?”

凤琷在肖何坐起来时就从他肩膀滑到他腿上,懒洋洋地睁开眼,手臂圈在肖何腰上没松手:“令堂说了什么?”

肖何低下头在他凉滑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摇摇头:“她问我们最近要不要出去旅游……”

他妈不想把那件事告诉肖何让他费心,肖何也不想拿人间的事来麻烦凤琷。其实肖何跟母亲在处理事情上手段各异风格却一样,喜欢默默地,偷偷地把一切都解决,这才告诉亲密的人让他们知道始末——不管是多么惊涛骇浪的事情,总之也已经解决了,都不用他们再担惊受怕。

肖何低头看向凤琷:“你想出去玩么?”

凤琷闭着眼,连停顿都没有:“不想。”

他就是傻也听出他跟他妈的对话里有问题了,更何况他还不傻。凤琷只是不懂人情世故而已,懂察言观色,也很敏锐,这种时候把肖何叫出去,那他得多讨人厌啊。

肖何拍拍他的肩膀:“睡觉吧。”

凤琷张开手让肖何躺进自己怀里,轻轻将他搂住。凤琷清醒的时候不太喜欢把肖何抱得太紧,他最常与肖何拥抱的姿势是侧身躺在他身边,手臂圈着他,让他在自己领域范围内。只有睡着了无意识,才会将他越缠越紧。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肖何闭着眼,听着凤琷的心跳声,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慢慢沉静下来——其实要什么紧呢,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他妈解决不了,还有他呢,他早就能肩负起保护家人的责任了。

“凤琷,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