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宓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军国大事,岂能说与你听。”
平郡王厉声说道:“本王乃是监军?”
颜宓半眯着眼睛,说道:“那请问监军大人,本国公可有做出不恰当的事情?第一战就收回两座县城,王爷却还嫌不足。是不是要等下面的兄弟都累死了,让反贼有机可乘,王爷才甘心?本国公倒是要问问王爷,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莫非王爷的屁股朝着反贼?还是说王爷打算利用反贼,威胁陛下立你为太子?平郡王好大的胆子啊。”
“你胡说八道。颜宓,你休想栽赃本王。”平郡王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颜宓呵呵冷笑两声,“想让本国公不栽赃王爷,王爷最好本分一点,别再本国公面前指手画脚,教本国公怎么打仗。如若不然,在给陛下的奏章里,本国公一不留心,就添上两句关于王爷的非议,最后会造成什么后果,本国公概不负责。”
平郡王指着颜宓,心中大恨,“颜宓,你在威胁本王!”
“威胁你又如何?”
平郡王哈哈一笑,“颜宓,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给父皇写信。我倒是看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掌兵。”
颜宓爽颜微眯,大吼一声,“来人!监军王爷得了失心疯,暂时不能理事。将王爷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以免王爷伤了自己。”
“卑职遵命。”进来的是颜宓的亲兵,只听颜宓的吩咐。
平郡王大惊失色,“颜宓,你敢?”
颜宓冷冷一笑,说道:“王爷记住,在军营里,本国公说了算。谁敢忤逆本国公的命令,就休怪本国公不给他脸面。将人带下去。”
亲兵上前,强行将平郡王带走。
平郡王愤怒的甩开亲兵,“本王自己会走。”
然后平郡王回头,目光阴森森地盯着颜宓,“颜宓,我们走着瞧。这笔账本王迟早要和你算清楚。”
“随便。”
颜宓满脸不在乎。
平郡王被亲兵押了下去,关在客房里,两房门都出去。平郡王怒火升腾,将客房里的一应物件全砸了个粉碎。可是不管他怎么砸,都没人理会。至于平郡王自己带来的人,全被颜宓给关起来了。
京城没人知道颜宓跋扈,软禁监军皇子的事情。大家都还沉浸在颜宓首战告捷的喜悦中,盼着颜宓乘胜追击,将反贼全部干掉。
朝臣们期盼注定落空。颜宓要将这场平叛打成持久战。打不成持久战,也会在周围制造新的反贼出来。
这年头有人乐意造反,颜宓也乐意同这些反贼周旋。所谓养寇自重,就是颜宓这样的。
宋安然清楚颜宓的计划,宋子期不清楚颜宓的计划。但是宋子期能够猜到颜宓的打算。
同样能猜到颜宓打算的人还有不少,比如困在京城寸步难行的吴国公,定国公,以及远在西北的容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