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宓得意一笑,“不怕。两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宋安然揉眉,垚哥儿是真不懂,阳哥儿肯定懂。别看阳哥儿年纪小,他懂得东西可不少,甚至比很多大人知道的东西都要多。
颜宓还想亲亲,宋安然不假辞色,根本不给颜宓机会。大白天的,她还要忙事情。
随着弹劾戛然而止,颜宓也渐渐结束了清查工作。撸了一批官员下来,还抄了一部人的家,对于这个结果,元康帝基本满意。
光是抄家所得的银两,不少都落入了元康帝的私库。元康帝自然没理由不满意。
年底临近,朝中风平浪静,朝臣们的日子还算好过。
不过几位成年皇子的日子就比较难过了。
承郡王花费数年在朝中军队布局,结果不到一年时间,元康帝就让他多年努力化为泡影。承郡王气的吐血,偏偏还不能找元康帝说理去。
承郡王打落牙齿和血吞,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还因为病了一段时间,有种万念俱灰,前途无望的感觉。
承郡王的日子难过,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平郡王的日子也不好过。
承郡王的势力被清扫出朝堂,他们的势力同样被清扫出了朝堂。
这一次元康帝发疯,每个皇子都没有得到好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个皇子被迫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平郡王来到皇宫,面见宁皇后。
这一年,宁皇后给人感觉老了很多,眼神很疲倦,面容很憔悴。
平郡王看着宁皇后,有些心疼。
“还请母后保重身体,儿子同大哥还需要母后。”
宁皇后轻叹一声,“本宫也想修身养性,也想好好保重身体。只可惜你父皇不肯给本宫安宁日子过。近一年来,本宫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都看在眼里。”
平郡王很心疼宁皇后,有些愤怒地说道:“父皇实在是太过分了。”
宁皇后板着脸,训斥道:“慎言!在宫里说话需谨慎,小心隔墙有耳。”
平郡王气呼呼的,“母后,难道要一直忍耐下去?这要忍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宁皇后苦笑一声,说道:“不忍又能怎么样?你父皇是天子,是皇帝,他要我们死,难不成我们还能活吗?你要听本宫的话,千万不要乱来。”
平郡王很憋屈,咬着牙说道:“父皇的脾气阴晴不定,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发作。一次两次还能忍,次数多了,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下去。而且一想到,还要忍个十几二十年,儿子心里头就发寒。只怕还没忍到最后,儿子就已经死了。说不定死了比活着更好。”
“不准胡说八道。什么死的活的,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就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你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宁皇后苦口婆心,又恨铁不成钢,怪平郡王说话不注意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