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伸出手,喜秋将一叠口供放在宋安然的手上。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太太和三太太,“二婶娘,三婶娘,我手里面拿着的就是那些下人的口供。她们可说了不少事情,二婶娘三婶娘要不要亲自过目?”
“你……你简直是胡闹!”二太太孙氏气的站起来,“老太太,儿媳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管家太太不告知一声,就将长辈身边的丫鬟抓起来,严刑逼供,拿出所谓的口供来威胁人。老太太,此事还请您替儿媳妇做主。儿媳妇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就是,就是。从来都没有这样做事的。”三太太叶氏也连声附和。
颜老太太闭着眼睛,似乎是嫌弃屋里太聒噪。
过了片刻,等二太太三太太都不说话了,颜老太太才睁开眼睛,问道:“大郎媳妇,此事你怎么说?”
宋安然躬身说道:“回禀老太太,孙媳妇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要看二婶娘和三婶娘都做了什么。其实她们要是做得不过分,孙媳妇也不会将事情闹大,最多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可惜有人贪心不足,一心一意的挖国公府的墙角。孙媳妇身为长房嫡长媳,此事绝对不能容忍。要是今日孙媳妇忍下了此事,将来公爹和夫君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
老太太,这一份是账房老李的口供。这一份是厨房管事婆子们的口供,这一份则是二太太身边的丫鬟和嬷嬷们的口供。最后一份就是三太太身边的丫鬟和嬷嬷们的口供。
请老太太过目。此事还需老太太做主,让二婶娘还有三婶娘给国公府,给我们大房一个交代。”
“宋安然,你什么意思?”三太太叶氏盯着宋安然手中的口供,心头有些慌乱。
宋安然挑眉冷笑,说道:“回禀三婶娘,意思就是我说的那样。希望三婶娘能给国公府,给我们大房一个交代。”
宋安然双手捧着口供,交给颜老太太。
颜老太太接过口供看起来。
二太太和三太太还要聒噪,颜老太太突然出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老身没让你们说话,都不准给我开口。”
颜老太太一页一页的翻看口供,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二太太和三太太都意识到情况不妙,两人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三太太叶氏突然转头,目光凶狠地盯着宋安然。宋安然敢来阴的,她们就敢如数奉还。她就不信,宋安然就没有弱点。
颜老太太终于看完了口供。看完之后,颜老太太除了生气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情绪。
做当家太太的,贪墨一点银钱,这都是大家默认的事实。只要不过分,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果贪墨到没有底线,疯狂到到了要将国公府搬空的程度,这种行为就不能继续容忍下去。
容忍这种行为,是对那些老实人,对那些守着规矩的人最大的伤害和不公平。
颜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盯着二太太和三太太看。
二太太孙氏惴惴不安,“老太太,您这么看着儿媳妇,儿媳妇心里头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