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鳕,我和温礼安有个约定。”
约定?听起来似乎很美好。
脚步踩在第一节楼梯上,听到荣椿如是告诉她别担心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
正因为这样才糟糕,特蕾莎公主一定不会知道,她是巴不得她干点什么,比如说不要当默默奉献型,而是当主动出击型,最好把温礼安迷得神魂颠倒。
但这话要是在荣椿面前说出来,会被当成是在炫耀的。
“梁鳕,我擅长等待。”
站停。
“我比谁都清楚,这一辈子我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所以,我只能等待,等待有一天你们都累了。”
侧过脸去,朝着荣椿莞尔。
“那么就祝你能成为另外一个卡米拉。”
司机走了,梁鳕叉腰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凌乱的头发,不规则的衬衫衣摆,因为心情不是很好导致于在喝醉时还不忘露出阴郁的表情,这些特点放在漂亮男人身上就变成迷人气质。
但再迷人又什么样,以前再迷人也不敌钞票,现在再迷人也不敌自由的空气。
哦,对了,眼前这个迷人的男人的性格让她越来越吃不消了。
狂躁、易怒,上一秒还像是懒洋洋的猫,下一秒就是朝你呲牙的猎豹。
冲着房间的酒气,梁鳕就知道温礼安喝了不少。
现在,得把他沾满酒精的衬衫扒下来,不然今晚她别想睡觉。
手也就刚刚触到他衬衫衣扣,就被狠狠隔开。
看吧,脾气坏透了,这人在喝醉酒时还不忘耍情绪。
趴在他耳边:“温礼安,我可不想一个晚上都感觉到自己泡在酒缸里,你再这样我就要到别的房间去睡了。”
想起身,手就被拉住。
叹气,认命般,手再次落在他衬衫纽扣上。
解最后一颗纽扣时,懒洋洋的猫变成呲牙的猎豹,也就一个借力她就失去平衡,往前倾斜,整个身体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
没给她任何挣扎机会,手牢牢扣住她的腰,皱眉,这人一会表现得醉醺醺的一会像滴酒未沾。
“温礼安!”梁鳕加重声音,“你到底……”
“嘘——”落于她后腰处的手在加重。
好吧,好吧。
一动也不动着,目光落在窗外,顺着那扇窗往上是夜幕,越往上天空就越为宽广,出神地望着,忘却自己去凝望着。
一直到……
“梁鳕。”
那声“嗯”没经过她的思想,自然的宛如某年某月,咋娇乍嗔的。
回过神来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有助于集中精神。
“我可是胃口一点也不好。”咋听还以为是平日里极为亲密无间的关系。
所以……好吧好吧。
思绪沉浸在黑暗中,言语张口就来:“其实,我胃口也不好,晚餐就吃了一丁点,我用了很多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打电话让你回来陪我一起晚餐。”
沉默——
好吧,好吧,还不够是吧。
委委屈屈的:“温礼安,你一直不回来,电视节目糟糕透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看看,都是谁送你回来的,特蕾莎公主的表现让人倒胃口,更加让人倒胃口的是,温礼安明知道我一直讨厌她还让她一直在我面前瞎晃。”
“所以呢,胃口不好电视节目糟糕就变成胃口好,电视节目不错。”
思绪沉浸在黑暗中,这听起来很像爱吃醋的妻子在对自己丈夫发牢骚。
沉默——
扯了扯眉角,懒懒问:“温礼安,这是我目前能编出来最好的说辞了。”
环住她后腰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那种窒息感又从暗处悄悄的,悄悄的……呼出一口气,刚想开口。
“梁鳕,即使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在砰砰跳着,这里……”
耳朵被动地被引导贴在他胸腔上。
砰、砰、砰——
像极某年某日。
他们一无所有,暗沉的夜里,把自己打扮得像男孩子,偏偏嘴上涂着一层又一层的口红,门口处有方形木柱,他背靠在木柱上,她耳朵贴在他胸腔上,她和他低语“我想你了。”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