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安转过身,梁鳕打开门。
门缓缓关上,透过那道小小的门缝,梁鳕目送着温礼安离去的背影,等到他消失不见时泪水又一次模糊双眼。
据说,失恋有以下征症状:谁都不想见、整天对着墙壁发呆、白天睡觉晚上眼睛盯着天花板。
集合以上特点,梁鳕怀疑自己失恋了。
连续三天,梁鳕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梁姝问她,她和她撒娇妈妈我生病了。
“我带你去看医生。”“妈妈不用只是头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脚步声远去,她继续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间,脚步声来到床前。
皱眉“妈妈你不要吵我,我生病了。”
压低嗓音“小鳕,温礼安在我们家里。”
眉头皱得越紧。
“小鳕,那孩子长得太漂亮了,妈妈无法拒绝他,那孩子让我问你气消了没有。”
气消了没有啊?想了想,摇头。
脚步声远去。
然后,在这样一个午后,忽然间也不知道谁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一下,悠悠醒来,有熟悉的声音于一墙之外。
那个声音在很礼貌地叫着“阿姨。”
心里想梁女士这下要乐坏了吧,那么漂亮的男孩叫她阿姨,这个男孩还是天使城女人们心目中的安吉拉。
安吉拉这会儿都在说些什么呢?
“阿姨,请您转告她,我卖掉了我的机车,那个欺负她的人以后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第74章 特蕾莎
温礼安的声音从一墙之外传来:“阿姨,请您转告她,我已经把我的机车卖掉了,那个欺负她的人以后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也不知道怎么地,那一墙之外的声音似乎近在眼前,用她所喜欢的气息用她喜欢的语调,直把她听得眼眶发刺。
脸深深埋在枕头上,思绪重新陷入混沌之中,伴随着那声“阿姨,再见”沉沉睡去。
依稀间,梁鳕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叹息,叹息声伴随着喃喃自语声“小鳕,也许那孩子和你爸爸不一样。”
这一夜,梁鳕没有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
第四天,临近黄昏,那场让她睡了三天三夜的病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又莫名其妙的痊愈。
梁鳕拨开卷帘就看到正对着镜子打扮的梁姝,问妈妈你要去哪里。
深色中裙配浅色短袖衬衫,一张脸干干净净的,一副良家妇女打扮。
“我跟黎先生约好一起晚餐。”头也不回。
这话让梁鳕皱起眉头,提高声音“妈妈!”
“担心我把你卖了?”
张了张嘴,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梁姝转过头来时梁鳕拉下脸。
梁姝拿起包,换上灰色浅口鞋,往着门口走去,一只脚跨出门槛一只脚还停在门里,没有回头,淡淡说了一句“别担心,妈妈不会把你卖了。”
顿了顿,痛下决心的语气:“还有,温礼安……”
这个名字让梁鳕从斜斜靠在墙上变成挺直脊梁。
“妈妈觉得温礼安不错,那孩子挺有礼貌的,而且还很漂亮,之前远远的就觉得漂亮,当出现在面前时觉得更漂亮。”
她还能期望从一位热爱漂亮男人的女人口中听到建议性的格言?挺直的脊梁松懈了下来,背靠回墙上。
冲着梁姝的背影冷笑,被君浣家漂亮的礼安叫几声“阿姨”就心软了,不去顾忌自家女儿都为那个混蛋流了多少的眼泪。
这事情大约也就只可能发生在梁女士身上了。
心里不是没有埋怨,如果梁姝能从费迪南德身上学到百分之十的为人处世就好了。
关上门,由梁姝联想到费迪南德,再由费迪南德联想到温礼安。
费迪南德家的二儿子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出现,不出现最好。
敲门声响起,心突了一下。
“妈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门外静悄悄的。
门外的人这会儿可以排除是忘拿东西折回来的梁姝了,梁鳕大约知道门外的人是谁了,慢条斯理去拿水杯。
水杯放在桌上,门外又响起敲门声,住哈德良区的小子连敲门声也像他平日时吃饭的模样,一板一眼。
慢条斯理地把水倒进杯子里,一边喝着水一边等待第三次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