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你神经病啊 金里 2471 字 18天前

陈冰时突然出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你这死人脸是做什么?请你喝酒还不开心?”

赵林松皱眉,对他说道:“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导演也要被潜,真是稀奇。”

他从业近十年,见过的潜规则无数,但那只是演员而已。

导演这个圈子里本来女生就少,正值妙龄的女生根本没有,所以从来都没听说过,会有资方对哪个导演出了歪心思。

陈冰时听了他的话,就忍不住笑了:“快走吧,盼升还等着我们呢。”

赵林松也笑了:“顾总真是……小鹿还不到二十岁,他也下得去手,这孩子天赋很高……真是白瞎了好苗子。”

陈冰时:“怎么?你要英雄救美?”

赵林松:“我哪是这种人,你真是抬举我了。”

陈冰时:“我看也是。”

赵林松:“……。”

……

赵林松是陈冰时的堂兄,林娴嫁入陈家之后,陈冰时便改了名字,他自小便和赵林松关系要好,所以没有听林娴的话,一直都跟赵林松保持着联系,也因为陈冰时的关系,让赵林松认识了顾盼升。

毕业之后,赵林松直接进了星灵,再加上他自己也有本身,拍的片子票房高口碑又好,做人做事都是情商高的典范,便迅速在星灵站稳脚跟。

赏识之恩,自然要报答。

赵林松落座后,笑着将一张房卡放在圆桌上盛放菜品的旋转玻璃上。

看到顾盼升没什么表情的脸,他赔笑着说:“顾总,九点之后去就行了,发行方那边出了点状况,大小姐今晚肯定回不来。”

顾盼升垂眸,瞥见随着玻璃板转过来的那张房卡,冷淡的面孔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温度。

见他面色略有改变,赵林松继续说:“纯植物的药,没有副作用,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全部代谢掉,哪里都化验不出来,顾总放心。”

第21章

下药这种事, 很可耻。

而且, 这是一条单行路,无论最终结局如何,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今后如何弥补,都回不去了。

顾盼升犹豫了很久,但是, 顾灵耶对他说的那句话, 实在是太有震撼了。

自从认识鹿呦呦以来,这几个月他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是占有她、将她纳入自己的世界里——就像在拍卖会上见到了心仪的物品一样,“想拥有”的主观感情十分强烈,但是内心深处对鹿呦呦是如何看待的——当成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来看待,是顾盼升从来都没有思考过的事情。

他活了二十五年, 这二十五年来,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如何识别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父亲教给他的东西,只有商海中的杀伐沉浮,母亲则一直对他视若无睹,唯一可以称之为“亲情”的温暖,都来自于顾灵耶。可他在燥郁的青春期里, 顾灵耶还是个背着双肩包念小学的团子,他在人的一生中,最需要情感交流与认知的少年时期里,关于“人”的“情感”的认知, 非常苍白。

苍白到了毫无温度可言的地步。

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想要的连一个眼神都吝啬施舍。

二十五年来,他将这个信条贯彻到底。

他在餐桌上陷入了沉思后,眸色变得越发沉郁起来。

赵林松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的脸,仔细观察着对方细微的表情变化,可惜,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于是,他有些心虚地开口说道:“顾总,这事儿办得您还满意吗?”

闻言,顾盼升旋即抬起头,他眸色微凉,扫了一眼面色谄媚的男人,然后将那张房卡踹进西装口袋里,语气淡而冰凉,对他说道:“挺好。”

听到他的话,赵林松一直悬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顾盼升挑眉,继续对他说:“除了这件事之外,前段时间办的事儿也不错,《白蔷薇》的宣传期挪到明年的情人节,当成星灵的开年项目来外宣。”

星灵每年会重点推三部电影,虽然是以“不差钱”闻名的娱乐公司,但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每年的预算也有数。

今年已经重点推过了两部,第三部肯定是要赶在圣诞节上映的《镜花》,《白蔷薇》虽然比《镜花》早一步杀青,但无奈《镜花》的后台太硬,从总部到分公司一路开绿灯,顾灵耶也肯定会把星灵所有的宣传资源都砸在自己的片子上。

所以,顾盼升现在给予他的承诺,恰好是赵林松最想要的。

电影市场在年初虽然不如年末紧俏火爆,但明年的春节来得晚,2月中旬的时候还没出春假期,正好乘上了春假末班车,流量也是很可观的,一点都不比圣诞节差。

眼看着两个人的交易极为顺利,陈冰时便忍不住开口:“升哥,你确定要这么做?”

陈冰时天生一副细眉凤眸的模样,平时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只会让人觉得有些高冷。可是一旦换回了常服,哪怕是很商务的衬衫西裤,也会让人觉得多了一丝浅淡的书卷气。

见他如此发问,顾盼升轻笑:“不行?”

他想做的事情,哪有人敢拦着,哪有人敢说不行。

只是,不知是身为医者的执着,还是看着顾灵耶的面子上,陈冰时竟然出言劝了一句:“这事儿的性质很恶劣,一旦做了就没办法回头,更何况……”

他欲言又止,但顾盼升十分好心情地没有打断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冰时顿了顿,然后继续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真的要不管不顾,一头撞在南墙上吗?”

他说得云里雾里,赵林松没太听懂,但阻止的劝告意味却很明显。

陈冰时曾经说过,顾盼升对鹿呦呦的占有欲虽然很强烈,强烈到病态的程度,但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也仅仅只是差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