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被隔绝在门外,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慕暖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天花板,泪水在泛红的眼眶中滚动,她强抑着心中的悲愤,即使在无人的角度,她依然不想让自己变得脆弱。
她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屈辱,如果说从小到大,她觉得最委屈的就是父亲不曾疼爱过她,自己和母亲又倍受陈雅芙母女的欺负,那么刚刚漠向远对她的所作所为,则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堪比十倍。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承受这样的亵渎,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杀了他;可平静下来后,她又必须说服自己,当初接受这场婚姻,是出于她的自愿,更是基于一场利益,况且她才刚刚坐上总裁的位置,一切的根基都不稳固,父亲的耿耿于怀,程亦瑶的垂涎觊觎,且有齐氏做后台,而自己若是惹恼了漠向远,面对周围的算计,无疑会变得孤掌难鸣,而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也会岌岌可危,这绝不是她要的结果。
深深吸了口气,慕暖坚强地擦干眼角的泪水,她拖着虚软的步伐,走进了浴室。
花洒下,慕暖紧闭着双眼,泪水混着热水肆意流淌,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脖子、锁骨和胸口布满淤青,白希的丰盈上,更有触目惊心地咬痕,刺痛让慕暖紧皱着眉头,可她却不想停止。尽管知道再多的水也冲不去伤痕和屈辱,但这样的痛却可以让她时刻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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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慕暖同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出门上班。
而有别于平时的是,在职业装的领口处,她严严实实地缠了一条丝巾,如若不然,任何一件衣服都无法遮挡脖子上的吻痕。
下了楼,来到客厅,很意外,漠向远居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按照以往的习惯,他此时已经离开别墅去公司了。今天,她还刻意迟了十分钟,就是不想与他碰个正着,却没想到反而事与愿违。
站在楼梯口,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心情再次一片阴霾,只是,她却没有回去的打算,稍作停顿后,她转身向大门口走去。